雖是近鄰,卻是“雞犬之聲相聞,老死不相往來”。這大概就是住高樓大廈悲哀吧。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關于社區(qū)的作文,歡迎參考!
社區(qū)活動站的“大管家”
早晨6點,劉顯榮拿著鑰匙,來到金夏苑社區(qū)的老年活動站,開門開窗,打掃衛(wèi)生,擺好桌椅,等待著社區(qū)居民來活動。不論春夏秋冬,每天都是如此。這位金夏苑社區(qū)的志愿者,已經為社區(qū)居民服務15年了。
劉顯榮今年70歲,以前是模式口小學的校長,1990年退休后,整天呆在家里沒什么事做,他開始覺得心里很不塌實,人活著怎么能一點事情都不做呢。劉顯榮說,是他的愛人提醒他到社區(qū)去幫幫忙的,這個主意讓他覺得非常興奮,于是,他當天就報名當起了社區(qū)志愿者。由于以前當過老師,文化素質比較高,所以,他被安排管理社區(qū)的老年活動中心,并負責組織一些活動。從此,老劉成了社區(qū)活動站的“大管家”。因為社區(qū)里老年人多,早晨起得早,為了方便他們活動,所以社區(qū)活動站每天早上6點就開門了。而劉顯榮的工作也在每天的這個時候開始。
老年活動站是社區(qū)老人的主要活動場所,每天都會擠滿了前來打牌下棋的老人。時間長了,劉顯榮覺得,人歲數大了,整天坐在屋子里對身體也不好。因為以前學過太極拳,于是,他當起了義務教練,組織社區(qū)居民利用早晨的時間練練健身氣功、打打太極拳。這些健康有益的文體活動非常受居民的歡迎,每天早晨,社區(qū)的院子里都會擠滿了人,跟著劉顯榮一起鍛煉。時間長了,為了豐富大家的活動,劉顯榮還專門到文化館去拜師學習新的拳法,再回來教給社區(qū)居民。為此,大家都親切地稱他為“劉老師”。
每天下午和晚上,劉老師就會組織大家,開展下象棋、打牌這類的室內娛樂活動,豐富社區(qū)居民的業(yè)余文化生活。按規(guī)定的時間,晚上9點鐘活動站就應該關門了,可是碰上有的居民興致正高的時候,劉老師就在旁邊耐心地等著,從來不催促他們。所以活動站晚上10點以后才關門是常有的事。“大家到活動站來,就是圖個樂子,看著他們下棋、打牌特帶勁兒,如果到點就關門轟人,豈不是太掃興了。”劉老師說,“我自己辛苦點沒什么,大家高興,我也高興。”劉老師經常在活動站組織一些小型的棋牌比賽,吸引很多居民來參加,非常受大家歡迎。
除了把活動站辦得有聲有色,劉老師還是社區(qū)里有名的“維修工”。別看他以前是當老師的,但是動手的活兒也難不倒他,一有空閑,修修這兒,修修那兒,為社區(qū)帶來了不少方便。居委會和活動站的桌椅、社區(qū)里的乒乓球案子……這些東西都是在劉老師的手里獲得新生的。
作為一名黨員、社區(qū)志愿者,劉老師默默無聞地在社區(qū)里義務服務了15年,沒有任何名利,也從沒聽他有過半句怨言。1993年,他的愛人去世了,兒女又不在身邊,他的身體也沒有原來好了。但是,他從沒和社區(qū)發(fā)過任何牢騷,提過任何要求。對此,劉老師說:“是老伴兒鼓勵我在社區(qū)當志愿者的,她現在雖然不在了,但是也一定希望我把這件事干好。”他笑了笑說:“現在我已經把社區(qū)當成自己的家了,我還有這么多親人在身邊,居委會和鄰居經常到我這來看看,我過得挺好。”
就這樣,他一如既往地為社區(qū)居民服務,社區(qū)里到處都能看到他的身影。治安巡邏、法規(guī)宣傳、打掃衛(wèi)生、鏟冰掃雪、募捐活動……他都積極參加。他說:“社區(qū)的工作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,就像是干自己家里的事情一樣。”
住在A座的人
俗話說:“遠親不如近鄰。”但搬進來B座已經三年了,我們家連A座住了什么人都不知道,又哪里能享受到這種比親戚更溫馨的鄰里關系呢?
兩年以前
剛剛住進這幢高層樓宇,覺得特方便。除了進大廳跟保安打招呼“嗨,我是十六樓的”以外,基本上可以保持沉默,免去對阿婆大嬸們的寒暄,直接到家門。
而A座留給我們的概念,是一扇永不開啟的綠色鋁合金防盜門。不僅防盜,也防止了我們想同A座搞點鄰里關系的外交行為。
一年以前
住得久了,保安同志自然記得我們,這就連進大廳的報到也省了,有時就用眼色傳遞。乘電梯時,如果你是個樂觀的人,便說:“不錯,每天都與不認識的人在一起,蠻有新鮮感的。”但若你是悲觀主義者,就會埋怨:“都是些陌生的面孔,哪有回到家的感覺?”偶爾與一兩個好不容易攀談上了,也是蜻蜓點水,也許下次見到面的機會只有萬分之一吧。
那扇綠門始終沒開過,只是每晚浴室都有燈光透過來,向我們表明A座人的存在。
有一天清晨,打開鐵門,嘩啦啦雪花般飄下了——大堆修理單、按摩單、快餐單。我趕緊把它們拾起,扔進垃圾桶,連同一大清早的好心情也扔掉了。這種情形后來幾天連續(xù)不斷。終于一氣之下,全將它們塞進A座的門隙里,讓別人也嘗嘗這種折磨。誰料到下午回家,打開鐵門,才明白什么叫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”了。A座的人,咱們走著瞧。我抱起這堆“不速之客”,再次塞進A座的門隙,幸災樂禍地想像著他回來時憤怒的樣子。由此,我們兩座就烽煙突起,雖然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,仍舊“禮尚往來”,或許這是我們溝通的唯一方式。但不管怎樣激烈爭斗,始終未聞其聲,未見其人。
一天以前
現在的我們,進大廳我行我素,連眼角也不顧保安一瞬。而他們也最多坐在桌前象征性地瞄一眼。
半年前,我家收養(yǎng)的黑貓咪跑掉了,A座的人逮住了貓,關到大廳,讓保安寫了尋貓主啟事,使貓咪重投我們的懷抱。向他們當面道謝吧,這可是一睹A座的人“廬山真面目”的好時機,我?guī)状伟此拈T鈴,可是都沒有人應聲。
重頭戲還在昨天回家時,見到一批家具躺在大廳,搬家是這里的家常便飯。與工人們上了同一部電梯,同走出十六樓,拐了同一個彎。啊,他們搬走的竟是A座人的東西!
我們真想送他們一送,但是,這些搬家的人中,哪個是我們要送的A座的近鄰人呢?
這就是他,一個將近三年的鄰居,神秘地搬來又神秘搬走了;這就是他,既陌生又熟悉,雖然連面也沒見過,卻又時時感到他的存在。
人海茫茫,搬過家的人也許都會有我們這樣的際遇。雖是近鄰,卻是“雞犬之聲相聞,老死不相往來”。這大概就是住高樓大廈的樂趣吧。